【风雪夜惊魂:仵作与活死人的诡异宿命】
清朝雍正年间,在司隶衙门当差的仵作胡梦遗,是方圆百里唯一的女验尸官。这日暮色四合时分,她刚验完一具从乱葬岗挖出的无名尸,青灰色的官服上还沾着腐尸特有的腥臭。正当她提着桐油灯笼穿过西市牌坊时,原本星河璀璨的夜空骤然变色,碗口大的冰雹裹挟着刺骨寒风倾泻而下,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金铁交鸣之声。胡梦遗裸露的手背瞬间泛起蛛网般的血痕,她慌忙躲进路旁破败的城隍庙,檐角残缺的鸱吻在闪电中投下狰狞暗影。
这场诡异的冰雹持续了足足半柱香时间。当胡梦遗拍打着官服上的冰碴准备离开时,漫天鹅毛雪又封锁了庙门。凛冽北风卷着雪粒子灌入领口,冻得她牙齿打颤,只得退回庙内。借着供桌上将熄的残烛,她发现神龛后堆着几捆发霉的麦秸,便摸出火镰生了堆火。跳跃的火光中,突然照出墙角蜷缩着个穿靛蓝短打的男子,乱发间露出的耳垂上,赫然缀着张府家丁特有的铜钱耳饰。
展开剩余68%\"这位兄台?\"胡梦遗的呼唤在空庙里激起回声。当她触到男子肩膀时,僵硬的躯体竟发出枯木断裂般的\"咔咔\"声。那张青白面孔缓缓抬起,浑浊的眼球蒙着层灰翳,嘴角还挂着凝固的黑色血渍。职业本能驱使她探向对方颈脉,指尖传来的寒意让她瞬间了然——这具尸体至少已僵死三日。胡梦遗果断抽出随身匕首,刀光闪过,两颗浑浊眼珠应声爆裂,又利落地卸下四肢关节。完成这些时,她注意到死者指甲缝里嵌着与张小姐尸体相同的黑红色腐肉。
用庙外新雪洗净血污后,疲惫的胡梦遗在麦秸堆沉沉睡去。朦胧中似有湿冷的呼吸拂过耳际,夹杂着断断续续的\"桀桀\"怪响,但她只当是风雪拍打窗棂的声响。次日晨光熹微时,她惊觉自己的手臂僵硬如铁,每个关节转动都像生锈的机括般艰涩。试图站立时,双腿竟如灌了铅块,迈出半步就喘得心肺欲裂。更可怕的是,视线始终无法聚焦,整个世界都蒙着层血色的雾霭。
当她以古怪姿态挪到街上时,早市的人群瞬间静默。卖炊饼的老汉失手打翻了蒸笼,几个孩童尖叫着躲到母亲身后。人群中有个蓬头垢面的乞丐突然冲出,他脏污的道袍下隐约露出八卦纹样。\"造孽啊!\"乞丐掰开胡梦遗青紫色的眼皮,\"这丫头验了活尸,沾了尸毒!\"他嘶哑的嗓音引得众人哗然。原来半月前张府小姐暴毙后尸变,咬伤的全家老少都成了行尸走肉。虽然龙虎山的道士镇压了首恶,但逃散的家丁仍在暗中传播尸毒。
乞丐从怀中掏出几株泛着幽蓝荧光的草药,正要塞入胡梦遗口中时突然顿住。他浑浊的瞳孔骤缩,在胡梦遗印堂处看到团蠕动的黑气。\"冤亲债主?\"乞丐掐着子午诀喃喃自语,最终还是将药草碾碎灌入她口中。药汁入喉的刹那,胡梦遗全身关节爆出炒豆般的脆响,僵硬的肌肤重新恢复血色。乞丐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腰间的仵作腰牌,叹息道:\"姑娘手上沾的因果,可比尸毒厉害多了。\"
三日后更夫发现胡梦遗暴毙家中时,她扭曲的面容凝固着极度惊恐。最骇人的是,那具被大卸八块的张小姐尸体,竟以碎尸状态爬行了半里地,此刻正深深掐入胡梦遗的咽喉。后来县衙卷宗记载,胡梦遗曾因妒恨毒杀闺中密友张小姐,而张小姐化作活死人复仇时,那些\"失控\"撕咬的家丁,其实都是当年参与埋尸的帮凶。冥冥之中,所有冤孽都在那个风雪夜得到了清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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